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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佛之為佛與人之為人

    本帖最后由 cleandj270 于 2012-4-15 15:27 編輯

    不知是上帝趕走了人,還是人趕走了上帝。有一天,我們終于意識到孤獨,在自然界中,在人群中,在歷史中。我們終于意識到我們需要一個超人,一個上帝,一個理想。這個過程對我來說,來得不算早也不算晚。16歲時,我從一個偏遠的山村考進一所重點大學就讀,濃濃的鄉音、土氣穿著使一顆驕傲的少年心很快陷入沉淪,一位滿口京腔,文章寫得極棒的同學成了我的偶像。
      我附和他給女同學打分,我跟隨他起文選老師的哄,我和別人爭論問題下不了臺時,就振振有詞地講“××也這么說!薄跒樗男湃味矠樗牟粷M而悲的暈暈乎乎中,我度過了大學生活的前兩年;叵肱枷衿茰绲哪嵌螘r間,至今尚存溫熱的記憶,塵封在日記本里的實錄一定是個痛苦的標題——《雷鋒塔倒掉以后》。
      從那以后,我沒有偶像。在某一段日子里,我或許有最感興趣的人,如世界杯足球賽期間的馬拉多納、六屆美展期間的賀大田等,在某一個領域里,我或許有最佩服的人,如畫畫的梵高、作小說的馬爾克斯、寫雜文的魯迅。但再沒有使我崇拜得五體投地的偶像。崇拜,意味著自己的五體投地,也意味著對象的十全十美。既然沒有十全十美的人,我又何必五體投地呢?
      依然有孤獨的時候,依然要尋找精神家園。馬拉多納的球、馬爾克斯的魔幻、梵高的選擇苦難的勇氣、魯迅的思想深度,就成為精神家園的構件。崇敬他們,是有選擇的認同,是自我個性的自由擴張,正如自己想要一所房子,一個能擁有自己**的地方,乃至是一張被蚊帳保護著的安寧的單人床。
      人所具有的我都具有。大學畢業后分別了三年。我和我的那位同學又相會在長沙。他不出我所料成了一位很有獨立見解的記者,我也不出我所料成了一位小有名氣的評論工作者。我們又成了好朋友,經常,他為我的某篇論文激動不已,我為他的某篇報道拍案叫絕。我們都享受著一種平等相待的愉悅。十來年的闖蕩使我意識到了一個簡單的真理:
      佛之為佛,只因我們跪著;人之為人,是因生來平等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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